方杠子右臂受伤,他说:“没事,我还有左手。”
方杠子不顾伤痛,执意要上前线。
2014年11月21日晚,央视一台播放《铁血红安》第19集中,方杠子右手大臂受伤,这一情景,我想起了我的红军大爹,当年他在战场上也右手大臂受重伤,筋骨彻底断开,只剩下皮连接大臂和小臂。那是多么的疼痛难忍!当时是否有卫生队员救治呢?真的无法想象……呜……
大爹从战场上受伤返乡。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大爹是红军,我家是光荣的红军家属。大爹经常被请到学校讲述红军的故事和他参战的经历。在一场恶仗中,一个炮弹飞来,他的耳震聋了,眼睛炸瞎了,右臂炸断了……他的右手离不开拐杖,必须依靠拐杖支撑。我小的时候,就是大爹的另一把拐杖和眼睛。
每天清晨,我帮大爹洗脸,把茶水送到他手上,再去上学。放学后,我总是飞奔到大爹身边,牵着大爹的左手,送他到饭桌前,喂他吃饭。然后,抚摸着大爹断臂肩膀上隆起的盘子那大的气包,听他讲战斗故事。当时问得最多的是:“大爹,您见到毛主席吗?”
我爹爹(也就是爷爷)的兄长,名叫刘昌武,我叫他大爹。大爹生于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三月初一。在我的记忆中,他是一位身穿黑长衫、持着拐杖,身材高大、慈祥和蔼的老人。他的晚年,伴随我的童年。 1976年7月23日(农历6月27日),天气很炎热,吃过午饭,大爹回房午休。唯一反常的是,他感到很冷。我的奶奶就从大爹床铺下拿出火笼,把大爹的双脚伸进去,做考火的姿势。可能是心理作用,大爹说,很要暖和一些。其实,火笼是春天来临时就熄灭了,装的是灰烬。一会儿,大爹趟下休息,很快就入睡了。这一睡,就长眠不醒……告别时,我掀开被子,看着大爹的手,依然那么粗大,就象课文里的《五指山》。我象往常一样,牵着他的手,冰冷冰冷的,象钢枪一样。奶奶掰分开我的手,把我支走。从那时候起,我只能在梦中见到我的红军大爹。
我采访《铁血红安》总编剧朱苏进时,问到刘铜锣的原形是谁?他说,刘铜锣不是特指的某一个人,刘铜锣是代表着红安娃子这样一种精神。他具有红安这个山川、风水、红苕那样一种朴实的生命力,争取自由,放任情感,像一团火一样的燃烧着。但这统统又不是哪一个具体的红军、将帅的身世,他应该是结合了很多、融化了很多红军、将帅的品格、先烈的品格,国家先驱、开国先驱的传奇综合在一起。
的确如此,我从方杠子受伤,看到我的大爹当红军、上战场的威武形象。虽然血肉之躯抵挡不过枪淋弹雨,然而,红军坚定的信念、勇敢的革命精神,坚不可摧,红安精神永放光芒,代代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