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大地一片金黄,处处呈现一派丰收的景象。周日,我带着女儿在田野间行走、流连,欣赏秋日的美景。
突然,女儿被稻田里的正在忙碌的收割机迷住了,只见它在那片田里一边慢慢来回行驶,一边旋转刀片,一片片水稻连杆带谷被切割下,“呑”进了它的“肚”内,很快,脱尽了谷粒的稻穗又被“吐”出,均匀地撒在了身后,谷粒呢?留在机“肚”内。仅十几分钟,收割机就将一块稻田收割完毕,然后,它开到田边,伸出藏在舱下长长的传送杆,将“肚”里的稻谷传送到停在一旁的卡车车斗里,卸完谷,收割机就向下一块稻田开去……
我问一旁的卡车司机,他说,像这样一台收割机,收割一亩水稻约需半小时,一天大约可以收割二十亩。它的舱内一次性可储谷千斤,如果水稻主人需要稻谷,就用麻袋来盛接、拖走,如果主人不需要,就请货车将之拖到粮食加工厂卖掉。
我问他:“这稻谷还是半干的,米厂怎么就收了呢?”司机说:“米厂,还有一些种植大户,都有烘干机,它们先把这些稻谷烘干,再贮存或加工。就是这些撒下的稻穗,主人也可以回收,如果不需要,还可以切碎、肥田。”
我拣起一根稻穗看,稻粒果然脱得很干净,真个是“颗粒归仓”,我又跟女儿讲起小时候随母亲去刚收割过的稻田里捡拾撒落的谷穗的事儿。
女儿说:“收割水稻真好玩。”
我告诉女儿,以前收割水稻可不容易,像这么大一块田,至少得请两三个帮工,花一整天的时间。上午,几个人弯腰曲背,用沙镰把水稻割倒,摊开在田里晾晒,下午,再将它们抱拢在一起,捆束好,摆成一担担的,每担重百把斤,然后,由壮劳力将它们挑到稻场上堆放。
女儿伸伸舌头:“这么麻烦?”
我“嗯”了一声,说:“这还只是第一步。等到天气好的时候,再脱粒。把稻谷铺在稻场上,用牛拉着碾子在上面滚来滚去。等谷粒脱净,再把稻穗卷到一边,捆好、码起来,作牛羊冬季的饲料,然后把稻谷归拢,趁着微风扬谷,除去杂物、瘪谷,再装袋拖回家。一亩稻田从收割到脱粒,两个大人两天时间还搞不定,而且不能慢悠悠地做,得抢季节、抢天气,抢收了早稻还要抢种晚稻,费时费力。现在好了,请收割机仅需一百元钱,半个小时就完事了。”
女儿打了个惊诧,说:“种田真不容易!”
我说:“以前种田全靠人力、畜力,当然不轻松。现在,有了插秧机、旋耕机、收割机这些机械作帮手,种田不再难。你看,即使是我们这里的小块农田,它们也能大显身手。”
女儿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五彩斑斓的田野……